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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长漂去南极 成都摄影师八进无人区

2018-10-15 08:58   来源: 华西都市报   编辑: 邓思璐   责任编辑: 马兰

刘康明。

从非洲大草原到南极,从大象到蜂鸟,刘康明的镜头,就是一道世界风景的闪电。

2016年飞越幺妹峰。

云南塔城滇金丝猴。刘康明摄

南极。

1994年夏天,在泸定桥边,一群游客正在和磅礴拍岸的大渡河合影,突然看见远处走来几个穿着羽绒服的黑黢黢“流浪汉”,一走近,身上还有一股味道,游客忍不住捂着鼻子说了句:

“好臭哦,你们干啥子的哦?”

“长漂的。”

“流浪汉们”简单地回答。

游客听了,眼睛发亮,捂着鼻子的嫌弃脸立刻换成了崇拜,拉着他们合影。

刘康明就是那群“流浪汉”中的一员,那次长漂,他从长江的南起源地当曲河出发,经过八百里无人区。那时的他没有想到,自己会对无人区上瘾,自己会爱上户外的一切。

今年63岁的刘康明,是圈内著名的户外玩家,八次进入可可西里、敲过南极的万年冰下威士忌;爱上摄影后,满世界拍各种野生动物,蜂鸟、雪豹、火烈鸟。旅行对他来说从来都是说走就走,家里永远有一堆没来得及收拾又要背着出发的行李。

爱上无人区

八进可可西里

如果要说中国的“户外探险”史,那必须追溯到1986年的“长漂”、1987年的“黄漂”,从中华民族两条母亲河发源地开始的“无工具”探险,成为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壮举。两次探险,途径的艰难和不可预知成为最致命的“杀手”——1986年的“长漂”和1987年的“黄漂”,一共有17人献出了生命。

那个时代,漂流勇士所到之处,都是花车和簇拥鼓掌的人群,在人们心目中,这些漂流勇士的地位不亚于中国女排“五连冠”的姑娘们,同样振奋人心,同样让人热血沸腾。

没有赶上第一次“长漂”,1994年,一个偶然的机会,刘康明加入了“神奇长江源”的活动,开始了对长江探索和考察。“那时玩户外,真的没什么装备可言,就连睡袋都是订做的。“四五十天的时间,经过了沱沱河、通天河800里无人区,夺命的激流、险滩,大自然无情的力量,让刘康明结束漂流后第一个想法是——活着真好。“经过了那次漂流后,我真的对一切都看淡了、看开了,我觉得没什么比活着更伟大了。”

回到城市,回到部队工作,刘康明难以忘怀的却是无人区的荒凉和艰险,“我很喜欢那种感觉,远离人烟,看到大自然各种令人敬畏的奇观,难以想象的美景……随后,我又和朋友去了可可西里。到现在,前前后后去了八次。”

八次进无人区,在旁人看来,这是一种近乎疯狂的上瘾,在刘康明眼中,不过是一次次说走就走的旅行。“好多时候就是朋友来约,第二天就走了。”在刘康明心目中,无人区的景色和人,都很奇妙,“我们生活在城市,感觉很多本能、本性的东西都退化掉了,当地山民的眼睛都很好,2000公尺远的山上,他们望过去可以看见空地上有九只鸡,我们要把那块空地看清楚都不容易。很多藏民皮袄子一裹,就躲在雪下面睡一夜,零下十几度,也不会冻死,我们就不行。”

幸运的是,八次进入无人区,基本上都没有遇到“生死攸关”的危险。“有几次陷车,最危险的一次就是水冲进车里,涌到大腿位置了,我们很冷静地慢慢下车,然后把车拖了出来。”刘康明说,如果慌张跳车的话,陷得更快,很有可能带着人没了。

爱上户外摄影

帐篷躲10天拍雪豹

刘康明的家里,处处可见”战利品“——斜挂在楼梯上的登山杖,一根是随他转冈仁波齐的,一根是陪着他在珠峰南坡徒步半个月。家里有羚羊头、一块从老挝拉回来的茶台。

见过大自然的各种面目后,渐渐地,刘康明爱上了摄影,希望用自己的照片留下眼中的一切。多年来,他拍过的野生动物多到数不出来。“这些年拍了很多鸟,全球罕见的四种火烈鸟都拍到了,蜂鸟拍了好多种,也拍了雪豹,很难说自己特别偏爱某种动物吧。”刘康明的朋友圈就像是“国家地理杂志”,每一张照片都是可以立马印成海报的大片。“你看,这张是企鹅喂小宝宝的瞬间,后面背景稍微暗一点,效果就出来了。还有这张,你看大象旁边就是一只小狐狸,体积对比太强烈了。”

去年,刘康明跟随好友一起去拍雪豹,上山后红外线侦测到一个雪豹出没的地点,他们就扎了帐篷。“十天的时间,不敢出来,一日三餐所有问题都在帐篷里解决。白天,太阳晒透帐篷,刺得人皮肤痛,晚上零下十几度,小便都不敢出睡袋。遗憾的是,十天的时间,野生雪豹一直很警觉,没有出现。没有拍到理想的镜头,算是失败了,然后我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,弹尽粮绝了就下山了。”

封面新闻记者

陈甘露受访者供图

|探险之外|

装修匠人与“打鸟”专家

鲜艳的羽绒服、一身户外装备,哪怕在家里,刘康明也是一副说走就走的装扮,如果不是“冻”没了的头发,初次见面的人大概十次机会用完也猜不出他的年龄。

户外探险、登山、野外摄影,你很难用一个特定的词来圈定他的身份。“我从来不说自己是摄影家、什么家……”虽然摄影作品早就达到收藏级别,个人经历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传奇,刘康明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玩家,当然,将一切都玩到极致的人。

朋友眼里,刘康明就是“中年多动症”,从户外回来后,装备随意地堆在客厅,“我一般都不收的,放个十多天,大概确实没有人约我出去了,再收吧。”

没有出去的日子,他在家里自己装修房子。“这个水管太细了,质量也撇,我全部敲了换了。”记者采访前,他正在浴室敷水泥。一间工具室,像《绝命毒师》的实验室,又像走进了汽车修理厂;一间摄影装备室,哈苏相机、600mm、800mm的打鸟头、打鸟专用脚架……每一件装备都能让摄影发烧友流口水。

63岁的刘康明也曾想过退休——“五年前就说不出去探险了,但停不下来呀。”去年,刘康明组织了三位同样停不下来的小伙伴——都是当年参加过长漂、黄漂或者雅漂的老将。在“2017中国漂流俱乐部联赛(玉树)暨纪念江河漂流‘老将赛’”中,这群平均年龄将近60岁的老小伙子,用29分21秒完成了6.2公里的漂流,摘得长距离赛冠军。“很多人感觉上了高原就使不出来劲儿,但我划了6公里,还没过瘾,感觉没划够。”意犹未尽的刘康明回来后,马上去考了一个皮划艇国际证书。

“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,虽然说和年轻时相比,体力精力也不如以前了,但还是想去很多没去的地方。今年的计划是穿越澳洲大陆,难度也不小,对体力来说也是不小的考验。”63岁的刘康明,未来一年的计划,依然是探险,他在户外摄影的日常是,背着四十斤的摄影装备,一走就是几个小时的山路,睡帐篷、吃泡面,去一趟下来瘦十斤。

然而,不论是雪山、戈壁、沙漠还是极地,有路或者没有路,都阻挡不了他那颗想要扒光未知世界的心。

封面新闻记者陈甘露

原标题:玩长漂去南极 成都摄影师八进无人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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