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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授白领长江边捡“长江玉” 有人年入30万(3)

2018-01-09 21:51   来源: 成都商报   编辑: 董乐   责任编辑: 马兰

【“玉”产业】

雕一只手镯单价数千

川渝本地加工坊已近20家

“这块玉料边长约12厘米,在灯光照射下晶莹剔透,纹理非常清晰漂亮。”对于“圈圈”捡到的第一块“玉”,见玉者如是说。重庆石友间公开的传言称:一位在重庆做和田玉的商人,曾出价60万元买李强的“长江玉”被拒绝;再后来,有来自新疆的玉商愿以三套重庆房子换李强的“长江玉”,还是被婉拒。对于这个传言,李强笑称自己只是“背了黑锅”,没有传言中的事实。但他话锋一转:“如果换作是我,出价肯定不止这个数。”

如今,李强已经找不到这块“长江玉”,他将之埋在了满屋的石头下面,免得有人总是惦记。李强告诉成都商报记者,自己捡回的卵石“应该超10万枚,一百多吨重。”其中,长江玉占了一大半。李强提出的“长江玉”概念,得到了很多重庆石友的响应。据李强估计,在重庆近万人的石友中,三成在玩长江玉。 

今年34岁的江津人何炜,在李强的影响下,寻找和收藏长江玉。“长江玉不像形体石、画面石,它的价值在于石头本身,有着玉的品质。”何炜告诉记者,他在长江边捡了四年长江玉。没有奇形怪状和美丽图案的长江玉,必须雕琢成玉器。

李强自己打磨的长江玉

在2010年前,重庆很少有人加工玉石,而送到沿海加工,即使工艺最简单的手镯,单只要价也在6000元左右。“如果把捡来的石头都加工成玉器,光加工费就得倾家荡产。”

在李强的带动下,重庆境内玩长江玉的群体越来越大,人数越来越多,以至于现在暴露的长江卵石滩,已经很难找到高品质的玉料。而何炜所面临的烦恼,也是沿江玩玉人的烦恼。为此,何炜与几个捡石人在江津城里,开起了第一家玉石加工作坊,高薪聘请了四名玉雕师傅,专门雕刻长江玉石。在何炜作坊的展示柜里,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玉石雕件,大多由长江玉雕刻而成。

69岁的钟家湘,是土生土长的江津白沙镇人。他利用自己在白沙镇交通要道边有厂房的优势,开办了玉石加工作坊,主营来料加工,机雕、超声波雕和人工雕刻均有,其中以人工雕刻收费最贵。来自重庆、宜宾、泸州甚至武汉的客户,源源不断地找到白沙镇来。钟家湘告诉记者,目前他有“接不完的业务”。

业内人士估计,近十年来大重庆片区及长江上游泸州、宜宾等地,大大小小的长江玉石加工作坊有近20家。“彼此之间并无往来,也不好打听。”何炜告诉成都商报记者。李强则说,圈子是个“江湖”,水深水浅,各有感知。

伴随玉石加工业逐渐兴起,长江玉原石和雕件的交易,也成为长江奇石交易的重要内容。在重庆巴南区鱼洞老街,新开辟的奇石交易市场有30多户商家入住,其中就有专营长江玉石者;渝中区人民大礼堂泰古古玩城,也有整层楼专事包括长江玉在内的长江奇石交易区;重庆观赏石协会,每年举办“万石博览会”;全国各地的玉石商人,也会赶来重庆“淘宝”。重庆上游的泸州、宜宾,石友中也有人专门进行长江玉石的寻找和研究,自发形成的“石市”,也有长江玉石交易。很多人靠着捡石头,年收入三四十万元以上。

李强最先发现的长江玉,江湖多传闻

【“玉”争议】

一次测出是不值价的石英岩

一次测出与“黄龙玉”非常接近

成都商报记者调查期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:认同长江玉者,将之视如珍宝;而不认同长江玉者,则将之视为砾石。后者认为“长江无玉”;而前者则称“石出高山、玉入长江”。不仅珠宝玉石界对长江玉并不认同,即使重庆上下的长江石友,也对长江玉有较大争议。

和田玉、黄龙玉的经营者们,目前对长江玉持完全否认的态度。即便石友圈,大多数也不承认长江玉。“长江里都是鹅卵石,怎么可能有玉?”

重庆市珠宝协会、重庆市工艺美术协会、重庆市收藏家协会副会长郝竞珠,自2007年开始关注长江玉。郝竞珠曾专门带了两块长江玉,前往北京中国珠宝首饰鉴定中心进行检测,但结果让她有点失望。“送检的两块长江玉检材,主要成分是石英岩,而和田玉等玉石的主要成份是透闪石,化学成分为含水的钙镁硅酸盐。”郝竞珠告诉记者,和田玉、黄龙玉中也含有石英,但占比极少。

重庆大学研究生院培养办副主任、副教授冯斌,曾任重庆大学物理学院专业实验室副主任,他是晶体生长专家,曾因“金刚石薄膜及相关材料性质的研究”获得重庆科技进步一等奖。2013年,冯斌将长江玉送到实验室检测,得出的结论让他惊讶。“长江玉的质地与翡翠、软玉差异明显,但和已经进入《国家珠宝玉石名录》的黄龙玉非常接近,基本可以说没有本质区别。”

重庆大学物理学院专业实验室得出的数据显示:密度方面,翡翠最高,软玉密度略大于黄龙玉和长江玉,后两者密度十分接近;硬度方面,翡翠、黄龙玉和长江玉大致相当;通透性方面,翡翠、软玉、黄龙玉和长江玉四种石料相差不大。

冯斌告诉成都商报记者,检测数据表明:黄龙玉的粒度更小,因此和长江玉比起来更细润。冯斌认为,长江玉不是没有好料,只是好料较少,市面上更少。“不能因为它少,就否定长江玉的存在。”冯斌告诉记者,长江玉中的极品,比不过黄龙玉中的极品;但是普通的长江玉,与黄龙玉中粗糙的黄腊石相同。冯斌表示,黄龙玉是黄腊石中的极品,长江玉也是长江石中的极品。“黄腊石可以开发,长江玉也可以开发。”

冯斌认为,决定玉品质的不仅仅是国家标准里可量化的物理指标,还要看它的油润感、细柔度等。“不能因为长江玉的成分与和田玉有很大差异,就否定它的美感,从而否认它是玉。”而郝竞珠则认为:有一定湿润度的、符合玉石基本特质的,都可以叫做“玉”。“如果有企业或政府的大力支持,长江玉同样有机会‘一鸣惊人’。”

李强等长江玉拥趸者认为,中国的玉石,离不开文化;离开了文化的玉,就是块石头。“玉在中国,被赋予了意识与精神,简单的物理化学指标不是玉的全部。”李强认为,孔子提倡“君子比德如玉”,而《周礼·玉藻》则说:“君子必佩玉……君子无故,玉不去身”。古人行事,更坚守“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”的信条。“今天的玉石,只讲求理化性状,完全忽略与中国文化的结合和传承,是不对的。”李强说。

古家沱支流江滩,若隐若现的长江玉

【“玉”之路】

推动者:人们给了黄龙玉机会

也该给长江玉一个机会

今年60岁的李强,已经很少再去江边捡石头了。每个周末,李强会坐车到距家不远的泰古古玩城,为市场里卖石头的商家们“站台”。“有‘圈哥’在,我们无论是买石头还是卖石头,心里都有底了。”重庆泰古壹号石馆老板唐继红告诉成都商报记者,李强还会为石友讲解长江石、长江玉常识。偶尔,李强看中了喜欢的石头,也要买回去。

捡长江玉的责任,落到了30岁的李囿延身上。虽然智力只有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孩子,但李囿延跟在父亲身后,同样捡了差不多二十年石头。每天,李囿延同样是四五点起床,背着父亲给他缝制的帆布包,花35块钱坐高铁到潼南,再转农村巴士坐到乡间车站,然后拿手机叫来自己熟悉的“摩的”司机,花五块钱坐到父亲给他指定的涪江(长江支流)老河床,捡整整一天石头,再如此返回。

李强告诉成都商报记者,六十岁是个知天命的年龄,他的余生将花在整理满屋的石头上。“取名、配座,溯源追宗。”李强把推广长江玉,当成了自己的使命和责任。1月2日,成都商报记者开始调查采访长江玉时,李强带着十余个年轻人,开了两个小时车,来到潼南涪江老河床边的河滩上。“我捡不动了,但是要给年轻人指条路。”李强自己拉了个十多人的微信群,参与进来的都是石头圈里的年轻人。

李强认为,长江玉并不是指长江河床上的类玉石料,而是包括长江所有支水系流域所有的类玉石料。内江出现的“大千玉”,江津笋溪河、塘河中出现的“笋溪玉”、“桂花玉”,按李强的分类方法,也应该归为长江玉。然而在内江和江津,本地石友甚至政府层面,都把溪流中类玉石料的命名完全本地化,以示和长江鹅卵石之区别。李强认为,长江玉作为一个大类,得到认同和走出去的可能性更大。

李囿延是李强的独子,但石友圈都认为他还有个儿子,那就是“长江玉”。李强知道,如果哪天自己不在了,儿子李囿延还要活下去。“指条路给年轻人,将来我走了,李囿延自然有人会关照他。”李强说,他把收藏的石头整理好后,就想全部捐给国家,他相信只有国家来管理,他的宝贝石头才有真正的归属。但是,10万枚石头,到底该捐给哪个部门,李强也并不知道。

“人们给了黄龙玉一个机会,也应该给长江玉一个机会。”李强说。

成都商报客户端记者 罗敏 

原标题:调查 | 玉石家族新成员? 教授白领长江边捡“长江玉” 有人年入30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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