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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年口舌人生 评书泰斗徐勍逝世 享年81岁

2017-02-17 07:56   来源: 成都商报   编辑: 梁巍   责任编辑: 马兰

少小失慈母,自强一顽童。艺海苦作舟,跟党拜工农。为人民说书,摇唇费心囊。书山勤为径,直身攀高峰。

徐勍1988年作诗自勉

徐勍/

1936年生于重庆江津。10岁出外卖艺,1958年获四川省首届汇演三等奖,《一双绣花鞋》通过他的评书在重庆广为流传。长于说《红岩》等长篇故事,丰富了评书艺术,受到中宣部、文化部好评。个人专辑《从脚说起》获中国曲艺牡丹奖,曾被中国文联授予“名家金牌”。曾在巴国城开辟《街头书坛》,为群众讲说《重庆漫谈》、《巴渝笑谈》、《今古传奇》、《乾隆戏小岚》等传统经典名段。2008年获中国文联、中国曲协牡丹奖终身成就奖。

2015年,评书界一代宗师袁阔成去世;两年后的2017年,与其齐名的评书泰斗徐勍逝世,中国评书界“北袁南徐”时代彻底谢幕!昨日凌晨2时58分,四川评书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、中国曲协牡丹奖终身成就奖得主、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徐勍因病去世,享年81岁。

“这是中国曲艺界以及重庆曲艺界的一大损失。”重庆市曲协主席鲁广峰说。徐勍老伴刘治芳感叹,他最牵挂的是评书艺术后继有人,“昏迷的三天里,听到徒弟们在病床前说书,眼泪就一个劲流出来,甚至又哭又笑。”

据透露,徐勍的追悼会将于今晚7点30分在石桥铺殡仪馆举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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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伴追思

昏迷的三天里,徒弟们前来探望时他已神志不清,但听到徒弟们在病床前说书,眼泪就一个劲流出来,甚至又哭又笑

徐勍的灵堂设在重庆市石桥铺殡仪馆303厅,徐师母刘治芳坐在角落,双眼红肿。三天前,徐勍因尿毒症加重陷入弥留,无法进食和说话。徐勍的弟子告诉记者,师傅师母是2000年结成连理,相敬相守17年。“师傅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,闲了喜欢看书、养花、书法,生活自理能力却欠佳。师母任劳任怨,细心照料着师傅的日常起居。”

“老头的身体去年就一直不好,基本都在医院度过。”刘治芳说,春节期间回家待了三四天,那几日重庆阳光正好。有一天,推着轮椅上的老伴去医院打针回来,她的手忽然被徐勍轻轻握住了,“他握着我的手,说这一生跟我的婚姻是最正确的选择,但也很对不起我,十几年来承蒙照料,却没有留下什么财产……”

除了对老伴的愧疚,徐勍更牵挂的是评书艺术后继有人。“凌淋等几个徒弟一直让他很欣慰,但他希望徒弟们能更上一层楼,超越前人的成就把四川评书发扬光大。昏迷的三天里,徒弟们前来探望时他已神志不清,但听到徒弟们在病床前说书,眼泪就一个劲流出来,甚至又哭又笑。”刘治芳回忆,春节期间徐勍精神尚好时,也曾聊起身后事宜,“他说自己一生爱党爱事业,书房里的所有资料留给组织,此前一位雕塑家赠予的个人铜像,则将捐给泰州中国评书博物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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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友悼念

他的去世,是中国曲艺界以及重庆曲艺界的巨大损失。他所改良的四川评书兼具艺术性和文学性,独成一派

“徐勍老师的去世,是中国曲艺界以及重庆曲艺界的巨大损失。他所改良的四川评书兼具艺术性和文学性,独成一派。如今,他所带出的凌淋等弟子,也活跃在巴渝地区,成为地方曲艺的顶梁柱。”重庆市曲协主席鲁广峰告诉记者,自己作为后辈,去年11月徐勍病重时曾与凌淋一同去探望过。“当时老师给予我们的嘱咐,也跟曲艺发展有关。他说‘要为重庆曲艺选择好苗子,不论是否是专业出身’,还曾说到‘你和凌淋要永远合作,创作出、表演出更好的作品’。现在想起这些,都心酸万分,感慨不已。”

徐勍的好友、重庆著名喜剧演员仇小豹得知消息后,第一个赶到灵堂,送别这位老同事、老朋友。“他以前喜欢抽烟,我特地买了一包中华,给他点了三根,一根根燃完,到时候一起火化了吧。”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时,仇小豹的情绪还没有平复,“我跪在那里痛哭流涕,撩开布帘和他说了几句话,‘你走得太快了,走得这么突然,还说要来看你……’”上世纪70年代,仇小豹进入重庆曲艺团,成为徐勍的同事。“我们当时住在两隔壁,经常一起喝酒聊天。”两人在工作上也互相帮助,“我1977年刚到重庆曲艺团时,找不到给我说相声的捧哏,他从武汉拿了一个本子《老实人》,说没有人给你捧,我来给你捧。我永远记得这句话,为了相声、为了艺术的这种侠肝义胆让我很感动。”两人的身高差异,再加上徐勍的“洋泾浜普通话”,相声一推出反响很大。之后,徐勍、仇小豹等七人组成了评书相声专场,“我们拖着板板车,在自贡、泸州、内江等地巡回演出,所到之处上座率都非常高。演出之后一起喝茶、喝酒、聊天,这些场景一提起,就会立刻出现在脑海。”

对于徐勍的去世,散打评书创始人李伯清也非常遗憾。“去年12月,我还到重庆看望了他。知道他身体一直不太好,但那次见面的精神还不错。尤其是说起心爱的评书事业,他顿时眼里放光。”李伯清表示,今天会前往重庆送一送这位老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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徒弟回忆

说书只是一门技艺,

做人才是一辈子的修行

虽然正式拜在徐勍门下的弟子仅有15名,但“名师出高徒”,徐勍门下弟子大多在西南曲艺界享有盛名,牡丹奖得主吴文、凌淋等便是其中代表。值得一提的是,去年卧病在床的他,还收了一位关门弟子——王浩安。“师傅曾经给我说过,自己说了一辈子四川评书,起初是为吃饱饭,后来是为了老百姓的精神文化生活需求。最高兴的是看到四川评书后继有人,去年还拿了牡丹奖(吴文),他相信这项巴渝本土的传统曲艺能很好传承。”徐勍70年的艺术生涯,除了凭借精湛的评书才华赢得业内尊重,高洁的品行更是深得景仰。王浩安告诉记者,师傅经常告诉大家,说书只是一门技艺,做人才是一辈子的修行。“他说收徒弟,‘德’是第一位,‘才’是第二位,希望我们一辈子坦荡做人。”

31岁的袁国虎属于新生代弟子的代表,他24岁跟随恩师学习评书,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师傅对评书艺术的执着和对弟子的爱护。“2011年,我在成都开办了个人书场,当时不敢跟师傅讲,担心没说好被他教训。”袁国虎说,“没想到师傅专门从南京赶回来,自掏腰包买了票来看我演出,为了不让我发现,还特意戴了顶草帽。”后来当他看到师傅在台下时,感动得几乎无法继续表演。而徐勍则力挺徒弟,上台讲了段评书撑足场面,“当天我和师傅两点钟才睡,没想到他四点钟就把我叫了起来,原来他一直睡不着,在琢磨我的表演有哪些地方可以改进。”

牡丹奖和三度群星奖得主凌淋是弟子中的杰出代表。“从小就敬佩老师,在没有电视的时代,放学抱着收音机听他讲书是我最大爱好。”凌淋告诉记者,拜入师门后才体会到老师的不易。徐勍去世前一个多小时,凌淋还守候在病房,“那时老师靠心脏起搏器已经维持了三四天,期间不停抽搐、嗜睡,我就在床前说他的书,《书迷闹洞房》、《黄瓜乡长》、《四体内讧》,一段段地说。师母说你放心啊,凌淋在说你的书,有继承人了,他也慢慢安静了,还边听边流泪。半眯着眼睛的样子,就像平时听我们交作业时那样,可惜这也是最后一次了……”

原标题:70年口舌人生 他带着《一双绣花鞋》去了天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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