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围各项监测措施也在推进。
大气:在隔离区外,共设立17个环境空气监测点位,8月16日,在隔离区内又增设一个监测点位。
水环境:共设立6个废水监测点位、4个水环境监测点位和4个海水监测点位。8月16日又新增27个监测点位。
土壤:环保部门正在加紧部署隔离区外监测方案,预计本周内实施。此外,如果遇到下雨等突发天气情况,将增加监测点位。
突进核心 防化攻坚
扫清外围,最大的难题是核心区氰化物等危化品的处理。
17日下午,北京卫戍区某防化团200人的增援部队和运输车辆4台抵达天津增援,这是到达爆炸现场参与救灾抢险的最新一支力量。
当日,总参防化学院80人、总装防化研究院15人也抵达天津,迅速投入救援工作。
迄今为止,北京卫戍区某防化团共投入兵力417人。先期到达的部队已初步完成对爆炸核心区的人员搜救和土壤、水的取样工作,并对爆炸核心区内及外围区域持续不断进行空气质量检测工作。
紧急开辟“生命通道”和侦测监测,同样是开进部队承担的主要任务。
事故发生后一天,13日晚,北京军区紧急抽调舟桥某团330余人连夜奋战8小时,在距离爆心不足50米的一条水沟上急造涵桥,开辟出一条宽10米长30余米的应急通道,解决了人员无法进入现场的问题。
同日,北京卫戍区某防化团分批抵达爆炸现场,利用所携红外遥测车和远程快速部署系统,在事故核心区周边建立7个监测点,对现场空气质量进行跟踪监测。
人员搜救刻不容缓,危化品从排查到洗消、处理却要经历慎重的过程,更大大增加了任务的难度。
无论如何,人员搜救,仍是重中之重。
15日上午开始,国家核生化应急救援队率先开始对核心区的大规模搜救行动,不满24岁的朱伊平,是参与15日下午救出幸存者韩凤群的士兵之一。
“我们在集装箱的缝隙里转了大概有40分钟。”朱伊平说,“身着厚重生化防护服,戴着防毒面罩,在黑暗狭窄的集装箱迷宫中要侧身挤过狭窄缝隙,更要不断避开尖锐凸出物。”
此刻,就在他们身边,仍有集装箱在燃烧冒烟。
作业结束时,朱伊平和战友们才发现,防毒面罩的滤毒罐已然超时使用。返程车上,朱伊平感到困乏异常,“低头就能睡着。”他用凉水浇头,一直坚持到洗消完毕。“有点脱水,不过休息了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就这样,15日到16日,防化团官兵对核心区进行了4次全面搜救,共救出幸存者1人,搜寻到10余具遇难者遗体并进行了标本取样,为下一步核准遇难和失踪人员提供信息。
17日上午,防化团又在事故场地东南300米处开设综合洗消厂,对进出作业的人员和车辆进行洗消。
更为艰巨的任务,还摆在后面。
军地联合 啃硬骨头
爆炸和大火后的核心区,一幅惨烈的图景。烧得焦黑的大楼门窗俱无,路上到处是烧得变形的汽车残骸,还有一些被冲击变形的大型消防车。地面遍布着碎玻璃和扭曲的金属片,行进十分困难。几辆消防车正在作业,爆炸中心处的大坑中积满了水。
现场集装箱堆积如山,有七八层楼高,横七竖八地不规则堆积,狭窄的地方一个人要侧身才能过去,宛若迷宫。防化官兵在搜救时不得不在一些通道口设置标志,以防迷路。
据何树山介绍,核心区内现有18400多个集装箱,其中有1900多个装满货品的重箱。
参与核心区救援的北京卫戍区某防化团多名官兵在接受采访时说,在核心区集装箱堆垛的区域发现了氰化钠、镁颗粒、电石、硫磺等散落的化学品。
核心点危化品数量和分布位置、情况仍不明朗。爆炸后又存在四处洒落的可能。北京卫戍区某防化团参谋长马思强说,这是目前救援工作最大的难点,因为可以对救援人员构成直接威胁。
爆炸物和剧毒物混在一起,对事故后期处理是一个严峻的挑战。
按照整体安排,参与处理的人员要一个集装箱一个集装箱查。先由防化官兵对箱内进行检查,搞清内部货物情况,如果发现问题,由专家进行专业处理。
“我们制定了详细的方案,组织了全国的专家和专业队伍。可以说,整个危化品的处置目前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。”何树山说。
军地联合,啃下清理爆炸现场一个又一个硬骨头。
16日,北京卫戍区某防化团继续加强对核心区及周边环境监测,并首次进入到爆炸中心点大水坑取样。取得的水样和土样已被提交至环保部门检验。
对于引起社会密切关注的氰化钠,目前初步有三种解决方案:对已炸开外露的,清理出一块场地,用双氧水或者其他办法进行化学品中和;对大面积分散的,用土或者是沙石砌起一个一米多高的围堰,封闭起来;对成桶未损坏的将其及时清运,撤离现场,由专业化的公司进行处置。
除了氰化钠,对其他危化品的处理过程也正在进行中。(记者钱彤、徐壮志、毛振华、孙洪磊、翟永冠、张钦、方问禹、周润健)
原标题:天津700吨危险化学品氰化钠处理全追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