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,郭先生在四圣祠西街44号门口张贴悬赏声明
昨日清晨,四圣祠西街44号院内,一夜大雨后,雨珠敲打瓦片的声音沉寂下来,但院内的争论还在继续。“谢无量究竟有没有住过这里”的话题,随着一些陌生访客和电视台记者的造访仍未停歇。
成都商报记者经过调查发现,相关部门在认定“谢无量旧居”时,流沙河先生的口述回忆被确定为最有力的一项证据支撑。但在小院不少老住户眼中,这有滑落为“孤证”的风险。“考虑到现在缺乏更多证据,支撑44号院作为谢无量旧居,我现在正式通过成都商报,向全社会征集证据。”昨日,郭先生在44号院贴出一张《声明》,他表示将出资两万元,对能够提供真实、确凿、有效证据的人士进行奖励。
老住户悬赏征集“住过”的证据
昨日,四圣祠西街44号一下热闹了许多,一些电视台和不少陌生访客踏进门槛,竞相打听谢无量在此居住的故事。“我们哪里讲得出来嘛,都没听说过。”一个老住户两手一摊。
一直以历史建筑爱好者自居的郭先生,昨日仍在到处寻找线索和证据。“想了一天,我准备还是借助社会的力量。”郭先生告诉成都商报记者,他准备个人出资两万元,通过本报向社会征集谢无量曾在此居住过的“真实、确凿、有效”的证据。
“一旦被专家学者鉴定为真实有效,这两万元人民币就可以从我这里抱走。”郭先生举例说,比如能找到当年一封寄给44号院谢无量收的书信,信封上有邮戳、地址和联系人可以证明。他随后手写一份《声明》,张贴在44号大门口。
谢老成都后人表示“也不清楚”
郭先生说,他从一本由名人流沙河和车辐双双作序的《成都旧闻》中搜寻发现,其中有章节介绍到谢无量在成都居住的地方。“无量平生不治生产……因其毫无积蓄,返蓉后一切全仗友人严谷声为之料理。初住严骆公祠(现和平街)宅厢房;后迁慈惠堂新居。居处一应需备皆由严谷声置办。”郭先生说,文章中并没提及四圣祠西街44号院。
郭先生正好认识谢老一个后人吴娜,目前她居住在成都。“谢无量是我亲生父亲的亲舅舅。”昨日,吴女士告诉成都商报记者,她1957年出生时谢老就已经去了北京,后来只在北京匆匆见过他一面,“但因为很小,没什么具体印象。”
吴女士回忆,她记得谢老曾住过和平街、暑袜街和人民公园旁,但究竟有没有住过四圣祠西街44号院,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提出新线索:谢老会不会住后院
前日,郭先生探访市房管局历史建筑保护办公室时,工作人员曾告诉他,他们认定谢无量旧居的理由有三点:查阅档案并实地调查;向流沙河先生求证;袁庭栋撰写的《成都街巷志》里有记载。
但成都商报记者向袁庭栋先生求证时,他说书里只记载了一句:谢无量故居在四圣祠西街44号。问其信源,他说他也是听流沙河先生所说,并无其他信息来源。再结合“档案和实地调查”并未找到确切证据,包括郭先生在内的不少老住户认为,这缺乏其他证据交叉印证,“有落为‘孤证’的风险。”
郭先生前日还向保护办提供一条线索:44号院目前分前后两院,其中后院原本与44号院是一堵墙隔断了的。直到上世纪50年代初,医院要打造工作用房,才将两个院落的隔断打通,由一道小门相连。至此两个院落合为一体,后院的人也从44号院进入。
“如果谢无量在此居住,会不会有可能是住在后院而非前院,而流沙河先生前往拜访时进的是后院?”郭先生提出,后院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,不管是房屋造型还是格局,都更像是一座公馆,远胜前院。这条线索也引起保护办的重视。
【征集令】
居住证据需真实、确凿
郭先生向成都商报提供了声明全文,希望应征者可将证据交由商报转交。声明称,出于对历史建筑的热爱,同时出于对其认证过程和认证结果的严肃性和严谨性的考虑,特向全社会征集谢无量先生曾经在四圣祠西街44号居住过的真实、确凿、有效的证据。对于能够提供真实、确凿、有效证据的人士,经专家权威鉴别认定证据真实有效者,郭先生愿意以个人出资,悬红人民币两万元,以资鼓励和奖励。(悬红时间从即日起至本年10月1日截止)。
成都商报记者 辜波 摄影记者 陶轲
原标题:老住户悬赏两万元 征集“谢无量旧居”证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