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“熊猫”的凶险交战
在长征中,四川是非常重要的一环。这在哈里森·索尔兹伯里的《长征:前所未闻的故事》中也可看出来,用浓墨重彩来描写红军在四川的历程是恰当的。
这本书中,金沙江畔,歃血结盟,传奇之地——泸定桥、大雪山、毛张会师等章节再现了当年的历史场景,那些细节至今读来依然让人动容,雪山、草地,对长征中的每一个战士都是生死考验。
这其中的许多故事已成为“红色经典”且流传了下来。在金沙江畔,红军遭遇的敌人不是贵州的松散部队,而是四川的精兵。指挥这支部队的是绰号“熊猫”的郭勋祺,他的上级是川军总司令刘湘,驻守在长江边的宜宾。而且这支部队的兵力也不是之前预计的两个团,而是两个旅,而且还有援兵。
随着战事深入,川军越来越多的团投入了战斗,最后出现了八个团,至少一万人,而且都训练有素、军纪严整、指挥得当。红军前面得到的情报错得离谱,后面则误入险境,陷入了整个长征过程中都屈指可数的凶险战斗。值得一提的是,郭勋祺在后来的抗日战争中与新四军配合作战,并促成1949年和平解放成都。
在进入四川之后,由于执行了正确的民族政策,红军顺利通过大凉山彝族聚居区。在甘孜,红军同样受到了人民群众的欢迎,并谱写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,如朱德与格达活佛的故事,可谓感人至深。
格达活佛受党的民族政策和红军的感召,从最初充满疑虑的躲避,到后来相识相融,最终他决定大力支援红军,积极发动、组织群众为红军筹备粮草。他还积极参加中华苏维埃甘孜博巴政府的筹建工作,并出任政府副主席。
1955年,法国著名存在主义学者、文学家西蒙娜·德·波伏娃访华后写出了《长征》一书。《长征》半个世纪前在法国轰动一时,在相当一段时间里,它都是西方学者研究新中国的必读书目之一。
《长征》是时代的忠实记录,波伏娃在书中写道:“将来,人们可能会对这本书提出的主要批评之一,是它明天就会过时………但现在发生的故事太激动人心了,各个阶段都值得记录下来。”
这与哈里森·索尔兹伯里所讲述的长征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处。这些国外著名人士对长征的观察与书写,加强了世界对中国革命的认知,也使“妖魔化中国”的言论逐步走向破产。
流传在四川的传奇故事
邛崃高何乡的谢贤光一家,当年将自己居住的房屋全腾给了红军建苏维埃医院。如今他家的外墙上,当年红军书写的标语依然还在。
对长征的记述之外,还有许多学者对长征进行深入的研究,这对于传承长征精神,是必不可少的。
陈宇的《谁最早口述长征:20世纪30年代红军长征史珍本解读》,重点解读了20世纪30年代撰写和发表的记述红军长征的8篇著作。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早记述长征的首批著作,是宣传和研究长征史的核心文献资料。这些著作真实、系统、全面地记叙了红军长征的艰难历程,塑造了众多红军领导的英雄形象,生动描写了红军将士大无畏的革命精神。
值得一提的是,这本书中“长征亲历者口述文档篇”是本书作者20余年研究长征资料的汇总,对长征口述历史的研究,有助于廓清后人对长征的认知,并带动对长征的深入研究。
刘波、杜福增的《长征纪实》是全景的长征纪实。作者的每一段文字都出自有据可查的档案、史料或亲历者的回忆录,书中几乎找不到一处想当然的描述。作者凭借深厚的史学功底,对长征中的多次战斗进行了详细描述。
在研究长征的众多图书当中,朱林的《红军长征的民间记忆》关注的是四川民间记忆当中的红军长征,作者说:“红军长征的传奇故事散落于民间,并以各种形式所传诵,那是一种纯民间的非文本的口传演义,但却能穿越时空流传下去。”
泸定县磨西镇的岳天明老人说,几十年来,他一直守在毛主席曾住过一夜的房间,他觉得这是神圣而又有意义的事情;邛崃高何乡的谢贤光一家,当年将自己居住的房屋全腾给了红军建苏维埃医院,如今他家的外墙上,当年红军书写的标语依然还在,仿佛红军昨天才离开。
这样的故事在四川大地流传着,也是长征精神的另一种表达。文/祝霄 制图/王雪
原标题:一本本讲述长征的书 说不尽红军走过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