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幻剂是从网上购买的
与他在一起的伙伴说,一个男孩给了“药物”。他提到这是从“丝绸之路”买的,这是一个网站,可以从上面购买毒品。
我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天真,不知道毒品原来可以轻而易举获得。我决定要调查这件事情。
第二天早上5:25,我在他的床边,我能听到仪器不断发出的哔哔声。我问护士:“这是什么声音?”她回答那是血压过高的警报。
我看着机器,注意到读数一度增至252,我瞥见护士对她的同事做了一个暗示,她摇了摇头。后来,他被移到另一个房间。那一天,我们得到的关于普雷斯顿的病情,都是坏消息。
我一整晚都和儿子呆在一起,等待一个奇迹,但没有发生。我清楚地记得睡了几个小时,醒来的时候我盯着天花板想:“我在哪里?”我看到普雷斯顿的头就离我几英尺远,我控制不住流下眼泪。这是我帅气的儿子,而他不应该是这样。
宣布孩子脑死亡后,家人决定捐献孩子器官
2月18日是周一,我们被重症监护室护士长和医生召集到会议室。我们被告知:普雷斯顿在这一天下午3:48被宣布脑死亡。
“现在怎么办?我们做什么?一切都如此现实,他再也不在这里了,走了再也看不到了。”对于我来说,这一刻犹如五雷轰顶。
接下来的决定——捐献普雷斯顿的器官。如果他可以拯救别人,这是普雷斯顿所希望的。完成了手续后,家人同意捐出孩子的器官,用另一种方式延续儿子的生命。
我去休息区,向在场的亲朋好友解释普雷斯顿去世的消息,这是我有生以来最艰难的时刻。
周三上午11:45是普雷斯顿离开的时候,我们乘电梯到达指定楼层,那里的外科医生正在等待做手术。照顾普雷斯顿的护士也在流泪,儿子之死,让很多人为之动容。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他,我们向他道别后,回家等候。
“我有时间反思‘丝绸之路’网站的问题”
回家,儿子去世后的第一个夜晚,我躺在普雷斯顿的床上。我想这一切不可能发生,但是儿子却已经不在了。
在接下来的几天,我们与Churchlands高中的工作人员开会商量,他们准备在学校举行追悼会。
当天,有超过1400人参加追悼会。我们在Pinnaroo举行了火化仪式,有近700人参加,人群一直延续到停车场边缘。
葬礼之后,人们以各种方式纪念他。学校的足球俱乐部举办了“普雷斯顿杯”并组织大规模植树活动。
现在,我不得不干一些事来转移悲伤。在儿子去世之前半年,我正在装修一家餐厅,我在Scarborough开了一家咖啡馆。他去世之后我们改变了设计,以他的名字(Prestons)来命名。
我有时间反思“丝绸之路”网站存在的问题,我不相信一个网站可以卖毒品而不被关闭。这个网站是销售毒品的通道,要为我儿子的死负责,我不想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在其他家庭。因此,我选择来中国了解情况。我现在一方面告诉青少年这种网站的危害,另一方面让大家知道这种廉价垃圾毒品的危害,直观地展示毒品是如何摧毁生命和家庭的。
我十分清楚的是伤痛永远不会离我而去,它会一直存留,现在除了克制并带着它生活之外别无选择。我必须醒过来,提醒自己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儿,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我。
我永远都无法理解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,或许可能来自朋友们的压力,但我的儿子不是一个毒品吸食者。
原标题:“我永远无法理解,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