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择一事终一生 四川画师在敦煌(2)

2017-01-24 08:54   来源: 四川日报   编辑: 董乐   责任编辑: 马兰

史苇湘

B

接力

“一头黑发时到敦煌,一头白发时,还在敦煌。这一辈子注定与敦煌分不开了。”

段文杰并非前往敦煌的惟一四川人。1947年,时任敦煌艺术研究所所长的常书鸿专程来到四川,招募了一大批学生。这其中就包括了欧阳琳、孙儒僩以及后来的史苇湘、李其琼等人。

史苇湘,也来自四川绵阳,1948年毕业于四川省立艺术专科学校,被称为敦煌的“活字典、活资料”。他曾这样回忆:“在我三灾八难的一生中,还没有一次可以与初到莫高窟时,心灵受到的震撼与冲击可以比拟……也许就是这一点‘一见钟情’和‘一往情深’,造成我这近五十年与莫高窟的欲罢难休……”

1948年,24岁的史苇湘在张大千介绍下,从四川孤身跋涉40多天到达敦煌。接下来的一个月中,他白天参观洞窟,晚上整理笔记,记下壁画具体方位,投入到忙碌的临摹中。

史苇湘前往敦煌,另一个原因是为了爱情。1947年,和他同窗5载、来自四川彭县的欧阳琳已提前到了敦煌。

欧阳琳,工艺美术专业出身。刚到敦煌时,她和同事穿着旗袍在莫高窟九层楼前拍了一张照片。女儿史敦宇曾这样回忆母亲:“她们可美着呢,到了冬天还穿着旗袍裙,敦煌的冬天多冷啊。”

这样一个大家闺秀,很快便适应了敦煌的艰苦,并和史苇湘结为夫妻,一生留在敦煌。

另一对留在敦煌的夫妇是李其琼和孙儒僩,他们的女儿孙毅华同样继承父业,在敦煌研究院从事古建保护工作至退休。

孙毅华告诉记者,父亲学建筑出身,到敦煌前已在重庆做建筑设计师。孙儒僩也是第一个到敦煌工作的建筑专业人才。一到敦煌,他便开始测绘木结构窟檐并临摹壁画中的古建筑形象,一边着手设计修建陈列馆、画室等。“一头黑发时到敦煌,一头白发时,还在敦煌。这一辈子注定与敦煌分不开了。”孙儒僩曾这样感叹。

C

艰辛

“他们想法很单纯,就是要尽量多地临摹壁画,在它毁坏前把它的美记录下来。”

后辈看来的艰辛,对这群四川画师来说却是乐在其中。晚上的敦煌漆黑一片,偶尔有孤狼出没。不敢孤身走夜路的李其琼,干脆就着汽灯,在窟内通宵临摹。

上世纪40年代交通不便,画师们从莫高窟到敦煌县城只有坐牛车,而且一到冬天就吃不上蔬菜。住房是洞窟外寺院的土坯房,洞窟阴冷,进洞临摹时,即使夏天也要穿棉衣。罗华庆说,“长年累月,很多临摹者得了关节炎。”

绘画颜料更是稀缺。他们的颜料基本上都是自己加工的。土黄色用莫高窟前大泉河水冲下来的细泥加胶水研制而成,红色则用刷墙的红土。冬天颜料冻住,放在火炉上烤化;洞窟光线暗,便用白纸来反光。

2014年,在敦煌研究院举办的“心灯——李其琼先生纪念展”上,孙儒僩曾回忆说,他们每天只吃两顿饭,持续了近20年。

1954年出生的孙毅华也记得,小时候在食堂吃得最多的饭就是红白萝卜一锅烩,再下点面,放点盐,“一点油水没有就是一餐。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吃红萝卜。”

但她的父母却完全乐在其中。

1959年大炼钢铁时期,李其琼临摹敦煌138窟的供养人画像。为了赶上献礼国庆10周年,白天劳动,临摹只好晚上进行。138窟离宿舍太远,晚上的敦煌漆黑一片,偶尔有孤狼出没。不敢孤身走夜路的李其琼,干脆就着汽灯,在窟内通宵临摹。

“我母亲他们进窟后,基本不出来,因为厕所远,水都很少喝。”孙毅华感叹,“母亲忙起来,有时候衣服都穿父亲的,也搞不清楚家里有多少肉票饭票,心思全在工作上。他们想法很单纯,就是要尽量多地临摹壁画,在它毁坏前把它的美记录下来。”

李其琼退休后仍每天去洞里上班。孙毅华的印象中,母亲不光画得用功,还极为严谨,她退休后给中国历史博物馆(今国家博物馆)画《舍身饲虎图》时,细到老虎眼睛是绿色的都画了出来。2003年,博物馆工作人员上门取画,看后第一句就是,“李先生,您的这幅画已经是准文物了!”

原标题:择一事,终一生 70多年,四川画师在敦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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