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蒙山下,易地扶贫搬迁的小楼拔地而起。大凉山里,脱贫后的彝寨兴起文明新风。芦山灾区,乡亲们在脱贫增收的路上感恩奋进……
四川举全省之力聚焦“两不愁、三保障”,让贫困群众“住上好房子、过上好日子、养成好习惯、形成好风气”。农村贫困人口从2012年底的750万人减少到去年底的272万人,贫困发生率从11.5%下降至4.3%。
搬离“穷窝窝” 找到增收路
山上缺水,王文平却怕下雨。大雨一来,陡坡上田里的土就一块块往下塌,30多年前盖的木房子更是透风漏雨。人勤地薄,古蔺县富民村的王文平穷得叮当响,看着一双儿女,再望望大山,40岁的苗族汉子觉得“有劲却没处使”。
2016年古蔺县1.37万贫困人口实现易地扶贫搬迁,王文平没花一分钱就搬进90平方米的砖房。“山下活多,打零工半年就挣了15000多元。”刚脱贫的王文平“浑身都是劲”:用2万元扶贫小额信用贷款养了12头猪,种的木瓜有合作社收购,结合乡村旅游可以搞农舍接待……
在四川,像王文平一样,搬离“一方水土养不起一方人”的困境,通过特色农林业、劳务经济、资产收益等“脱贫路径”改变命运的故事并不鲜见。
贫困发生率19.7%的叙永县堰塘村,搬迁群众依托企业的1000亩高标准甜橙基地,通过水果种植、入股分红、乡村旅游等,今年将实现整村脱贫。
四川易地扶贫搬迁对象有116万人,2016年完成投资165.5亿元,33.26万人和王文平一样搬进新居,户均自筹不超过1万元,至少有17万人摆脱了贫困。
扶贫举措“共振” 彝区藏区大变样
四川有4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,特别是贫困发生率仍有21.4%的大小凉山彝区、12.8%的高原藏区,脱贫难度“非同寻常”。彝区“十项扶贫工程”、藏区“六项民生工程”等有力举措,正给当地带来变化。
“四面土墙围成一间屋,屋顶只有木板遮雨,一家人和牛、马都在里面。”凉山彝族自治州金阳县保尔村的阿米格者没想到,祖祖辈辈人畜混居的历史,在他身上结束了。
四川实施“彝家新寨、藏区新居、巴山新居、乌蒙新村”特殊政策,阿米格者拿着4万元补贴,自己投工投劳修起两层小楼,底层养猪、养牛,二层是三室一厅,外加独立的卫生间、杂物间和院坝。
保尔村海拔2600多米,是高寒山区彝族聚居村。村民过去只会种土豆、苦荞,而且广种薄收。现在推广的土豆新品种,每亩能增产两三千斤,“农民夜校”还让大家学会了种蔬菜和中药材。
凉山彝族自治州还力推“移风易俗”,让“一步跨千年”的彝族群众养成好习惯、形成好风气。“红、白喜事,借钱送高额彩礼、杀几十头牛一夜致贫等陋习没了。”保尔村第一书记蔡自姑惹说。
在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贡空村,61岁的泽仁曲措用上了自来水。在凉山彝族自治州德昌县新塘村,搬迁户的孩子在镇上顺利入学。彝区、藏区新改建农村公路1.9万公里,藏区36万人告别无电历史。众多扶贫举措“共振”,2016年四川藏区彝区11.7万人脱贫。
精准“滴灌” 每年脱贫一百万人
“我老婆到县城的工业园打工,一个月工资就有2300元,去年全家收入4万多元。”雅安市芦山县同盟村的文加武说:“否则4口人靠2亩地,怎么脱贫啊。”
同村的文希智68岁,没法打工,扶贫干部就帮他利用荒坡地养了700多只鸡,家里年人均收入增加到5100多元。“家家情况不一样,户户增收有‘偏方’。”同盟村第一书记杨帅说,村里还清退不符合标准的“贫困户”15人,新识别增加贫困人口19人,实现整村脱贫的秘诀就是精准“滴灌”。
为了精准识别,四川建成脱贫攻坚大数据平台。为了精准帮扶,四川分类实施移民搬迁安置一批、灾后重建帮扶一批等“五个一批”扶贫攻坚行动计划。
文加武家130平方米砖混结构的新房,就得益于芦山地震灾后农房重建补助和贴息贷款。投资129亿元的370多个灾后重建项目,有力促进了芦山县脱贫攻坚。雅安市贫困人口从2013年的10.37万人,减至去年底的1.8万人。
就业扶贫84.2万人转移就业,财政金融扶贫“四项基金”达70亿元,民族自治地方51个县实施15年免费教育……通过精准施策,近年来四川平均每年减贫100万人以上,2017年22个扶贫专项投资超过1000亿元,计划“16个县摘帽、3700个村退出、105万人脱贫”。据新华社
原标题:四川农村贫困人口已减至272万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