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晓彬(右)与杨弢(左)正在清洗发掘出来的漆皮
等待修复的漆皮
体积之大
“仅11.8米的船棺就足以开创历史性的修复工作。”成都出土的漆器,一件的大小就能抵过湖南战国漆器几十件。可别小看这些漆器,在春秋战国时期,都是皇室贵族才能享有。成都出土这么多“奢侈品”,与天府之国的富饶、经济水平发达不可分。
水平之高
成都漆器代表了汉代用漆工艺的最高水平。“很多人在博物馆看过这些漆器文物后都问是不是后来画上的。”杨弢替文物“叫屈”,“天地良心啊,纹饰本来就这么精美,想画还画不出来呢”。而在老官山汉墓中出土的医学书简则是一种知识水平的象征。
文化融合
在商业街船棺出土的漆器上,一个回龙纹与山东枣庄徐楼村出土青铜器上的纹饰相同。两千多年前,跨越两千多公里,“这说明在那个年代就有了文化交流。”杨弢表示,蜀地本来就是一个文化中转站,南亚文明和中原文明在这里融合。
成都博物馆内,素有镇馆之宝之称的经穴漆人、医学竹简总是引来不少人注意,漆器上脉络清晰的穴位,总是让人难以置信。“是不是假的哦”?出土木漆器保护研究人员杨弢听到过市民质疑的声音,这倒是逗得他哈哈大笑,“不生气,这说明巴蜀大地上出土的文物精美绝伦。”
穿越千年,重回博物馆,不少文物都要经历一个修复过程,文物修复师往往起到“妙手回春”的作用,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文物保护与修复中心,杨弢和他的同事们每天都要面对一些“重症”文物,日复一日地工作,让文物恢复原貌。
木漆器中的“航空母舰”呼之欲出
走进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文物保护与修复中心,准备“手术”的文物让人眼花缭乱。其中,出土漆器最具巴蜀特色,修复起来也费时费力。出土漆木器修复师刘晓彬从装满蒸馏水的塑料盒中,取出树皮一样的东西。“这些是漆皮,胎已经脱落了。”刘晓彬形容这些文物跟嫩豆腐一样脆弱,要将这些剥落的皮粘合起来,难度远远超过拼图游戏。
在这些漆皮的旁边,放着一些长方形木架,纹饰精美、朱颜未改,从龙纹上可以看出这件器物的尊贵。“这应该是一个完整的榻,从商业街船棺中出土。”杨弢告诉记者,这件文物,极有可能就是古蜀王使用过的,目前修复完成约百分之八十,正在进行最后的纹饰补全。
据他介绍,这件复合结构的木漆器,最长的部位超过3米,宽1.5米,高度有一人多高,修复完成后有八九立方米。“这将是国内最大的一件出土漆器。”杨弢告诉记者,这个无异于漆器中“航空母舰”的东西,修复前后花了10多年。脱盐就花了7年时间,脱水又花了5年。修复过程中,安排了四位修复师,一年半的时间就修复这么一件文物,“人少了不行,抬都没法抬”。
原标题:我在成都修文物 一修十多年 古蜀国的榻将展旧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