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,杜甫草堂邀请老艺人对草堂茅屋进行了大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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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境
技艺落寞,后来者少
收入低、干活累、年轻人不愿意学,和不少传统技艺相似,修古建的工匠们如今也面临着传承困境。
“我从业几十年也带了30多个徒弟,但是现在还在从事传统土漆技艺的人数还不到一半”,说到传承,许名全有点落寞,“现在干我们这行收入不高,还特别累,年轻人都不愿意学。”
许名全自己十多岁起便开始跟着师父学习土漆技艺,从最基础的刮灰到掌握熬漆的技术,学了6年方才出师,其中艰辛,不足为外人道。“学做土漆,每个人都要经历‘过敏’这关,过敏的时候全身发红发痒,但是仍然必须每天出工,不然一段时间不碰土漆,再来还是要过敏”,他指着腿上一个疤痕告诉记者,“这就是我当年过敏留下的痕迹,长了疹子被我抓烂了。没有其他办法,只有硬挨半个月等它痊愈。”“现在这个行业不好做,上世纪80年代我来成都打工的时候白天在工地上出工,晚上还有私活,做都做不完,因为那时候人们喜欢请工人做漆雕花家具。但现在,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闲在家里没活路。”许名全说。
与之类似,骆正明也面临这样的尴尬,“我们都是跟着工地走,修古建又不是速度活,通常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做完一项工程,很辛苦,没什么年轻人想学。”他告诉记者,现在单靠自己接活很艰难,他只能加入了一家专门承接传统建筑、园林修复的公司,“虽然不如从前自由,但是好歹能保证一年的时间里有几个月在工地上,有收入。”通过这些年在公司承接的业务,他也看到了另一线生机:“近几年来,省内修仿古建筑的活路越来越多了,我们的手艺好像又有了新的用武之地。”“现在四川能兼任掌墨师和一线木工的人非常少,即使是仿古建筑,能按照传统的建造要求完成的工人也很难找了。”鲁杰眼中流露出遗憾。
雅安观音阁在震后进行了抢救性维修。
原标题:我在成都修古建